封面图片| 《社交网络》剧照
01
问：冯叔叔，这几年听很多人说起比特币。有人说这是“去中心化货币”，代表着未来。有人说可以作为投资，有人认为是投机的产物，还有人对其持非常负面的看法，比如芒格。在今年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会上，他说，“我当然讨厌比特币的成功。我不欢迎一种对绑架者和勒索者如此有用的货币，我也不喜欢给一个刚刚凭空发明了一种新金融产品的人额外的几十亿美元。我想我应该谦虚地说，我认为整个该死的发展令人作呕，违背了文明的利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待比特币的？
冯舒：在这个话题上，我和芒格的观点不同。我很乐观，我觉得可以从创新的角度来谈。
很多创新的东西，刚出现的时候，所谓的正常人都觉得它是个怪物，如果排斥它，就会发现它有很多问题。
但有趣的是，最后往往是这些新事物打败了旧事物，最终成为主导。
举个特别简单的例子，网恋。有网恋的时候，讨论很多，很多家长认为这简直就是耍流氓。我觉得通过一个网络，谁也没见过谁，所以搞对象肯定会导致欺骗和犯罪。
但是，到目前为止，社交网络和在线社交网络更为常见。很多年轻人都是先通过网络认识，然后做视频，然后下线，再进行交往。仍然有很多人可能会通过互联网与他们不认识的人交谈。社会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情况。
其实在过去的40年里，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新事物出来，一开始都是陌生的，后来慢慢接受了。
股票也是如此。在西方市场经济中，股票可能是常见的。但我们这边，改革开放初期，对股票的一些研究，从80年代初才慢慢开始。记得当初大家开始研究股票的时候，“股份制”的研究都被一群人诟病，更别说炒股了。
当然，1992年左右，有一个关于股份公司的试行条例，不仅有股份公司，还有股票市场和股票交易。
以前有股市的时候，一旦有股民亏了钱，就吵着要砸交易所。到现在，大家看股市涨跌，赔钱赚钱都是正常的。
我觉得比特币也一样。刚开始没人注意，突然大家都注意到了，争论就开始了。
事实上，在讨论比特币时，我们还应该了解区块链。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开发了很多金融操作，出现了很多类似比特币的数字货币。
我是这样看的。如果说人类必须走向数字化社会，那么金融也将数字化。金融数字化，就要用金融科技。区块链、人工智能等。肯定会用到。在这个过程中，货币的形式，先是无纸化，变成无纸化交易，最后变成数字化交易。
作为一种独特的新货币形式，数字货币与传统纸币相比具有一些优势，如更安全、更保密、更公平、更好记录和更容易找到。
因为这些优点，数字货币在未来一定会取代传统的纸币。所以我对这件事比较乐观。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随着交易频率和适用范围的变化，相关的法律法规也一定会越来越规范。
就像那些年股市和股票的发展一样。这件事迟早会被全世界面对。
我觉得有没有人炒作都无所谓。为什么？有的人喝高了，有的人死了。不能因为有人死了，就不让人们喝酒。有些人欺骗他们的婚姻。不能说因为有人出轨就取消婚姻。那些欺骗婚姻的人应该被逮捕，对吗？
比特币，以及其他数字货币。随着制度、法律、法规的完善，有些人违法违规，该抓就抓。但不能说因为有人用比特币投机或者用它做别的事情，就否定了这个东西本身的合理性和未来走势。我觉得这个应该区分清楚。
02
问：说到创新，你认为对企业或创业者来说，什么更重要？
冯舒：我觉得创新一方面来源于企业内部的企业家精神，另一方面也受到外部制度因素的影响。比如风险投资机制、产权保护制度、资金流动的便利性、资本市场的开放性等等。
我相信中国并不缺乏企业家精神，但在其他方面还可以提高，比如“说错话做错事都被允许”的市场文化。
走错路，在花错花钱，爱错人不是很正常吗？如果你生来就是一个80岁的老人，什么都不做，不犯错误，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社会也是如此，允许犯错。怎样才能创新而不犯错？
去年有个孩子模仿老师，被谈话。他为什么不能模仿老师？也许以后会有第二个赵本山。不让模仿，孩子就会变好。一路走好的创新是什么？
回到正题，为什么风险投资越来越少，私募股权投资越来越多？风险投资对企业是雪中送炭，私募股权投资是锦上添花。
现在，冒险的人比过去少了。一个因素是容错机制还不够完善，对错误的容忍度不够。
为什么马斯克、比尔盖茨、乔布斯都出生在硅谷？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企业家精神和激发创新的制度环境，天使投资制度，资本市场制度，宽容错误鼓励创新的市场文化，独立人格和科学精神。
这几年国内的营商环境优化了很多，对企业来说其实是一把双刃剑。看似成长环境优化了，其实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并不利于创造力的发展。如果你吃不饱，被迫出去找吃的，你的创新能力可能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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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涛编辑|陈顾问|王书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