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植德 2022 年度元宇宙白皮书》
如果把2021年称为“元宇宙元年”,那么2022年属于中国的“元宇宙政策元年”。
随着元宇宙产业的快速发展,中央和地方政府密集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政策,抢占元宇宙的先发优势。元宇宙产业大致分为几个层次:基础底层技术、终端入口、交互生成、场景应用。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国家政策2022年1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2-2025 年)》,提出将增强现实(AR)、混合现实(MR)等视觉技术与银行场景深度融合,推动物理网点向多模态、沉浸式、交互式智能网点升级。
2022年1月12日,国务院正式发布《“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虽然没有直接指出“元宇宙”这个关键词,但明确表示要创新发展“云生活”服务,深化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的融合,拓展社交、购物、娱乐、会展等领域的应用。
2022年1月24日,工信部中小企业局局长梁志锋在中小企业发展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是中央部委首次提到元宇宙。
2022年10月28日,由工业和信息化部工业文化发展中心牵头,工业元宇宙领域社会组织和龙头企业共同发起成立工业元宇宙协同发展组织,并发布《工业元宇宙三年行动计划(2022-2025 年)》。计划用三年时间实现“三个一百”的目标,努力推动产业元宇宙的技术储备、标准制定、应用培育、生态建设全面健康发展。
2022年10月28日,工信部、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广电总局、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编号《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 年)》,提出到2026年,三维、虚拟现实沉浸音视频关键技术突破,新一代个性化虚拟现实终端产品不断丰富,产业生态进一步完善, 虚拟现实将在重要的经济和社会领域得到大规模应用,形成一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骨干企业和企业。
地方政策整体来看,2022年几乎所有地方的元宇宙产业专项政策和征求意见稿均已发布,其中北京、上海、广州、江苏等地发布了大量专项政策。与此同时,地方政府的扶持政策也在逐步细化,一些实施方案对元宇宙产业的引进、培育、补贴等都做了详细规定,包括武汉、合肥、上海徐汇等地方政府都将元宇宙写入了政府工作报告。
据统计,全国已有15个省市出台了26项元宇宙专项政策,最高奖励2亿元,上海、广东、江苏位居前列。目前,元宇宙相关的配套政策已经出台,主要涵盖以下几个方面:VR/AR头戴显示技术、5G网络、电池、渲染引擎、数字孪生、计算架构。以下是元宇宙中一些本地策略的摘要:
行业监管目前,元宇宙概念下的相关行业涉及范围很广,包括区块链技术及其应用、VR/AR相关软硬件技术、数字虚拟人、元计算、数字孪生等。中国常见的区块链技术应用包括数字馆藏、数字人民币、区块链存单等。常见的国外有NFT(英文非FungibleToken,中文非同质证书,以下简称NFT)、数字货币证券交易所、数字货币与钱包银行、区块链游戏等
在对元应用的监管要求层面,具体的监管要求主要取决于具体的应用场景。在利用VR\\AR技术制作相关视频内容并进行传播的场景中,主要涉及广电部门对节目制作和互联网视频传播的相关监管要求;网络音乐、网剧(节)、网络演出等经营场景,需要按照《区块链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办理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对于数据采集、处理、传输等应用场景,要关注数据安全和信息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如《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信息保护法》,行政法规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 《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安全保护条例》。部门规章层级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条例(2011 修订)》 《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 《网络安全审查办法》 《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 《电信和互联网用户个人信息保护规定》 《云计算服务安全评估办法》 《规范互联网信息服务市场秩序若干规定》规范性文件层级为《境内企业承接服务外包业务信息保护的若干规定》 0755-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对区块链技术和“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区别对待,反映了不同的监管方向和政策。国家政策层面严格监管和打击的对象不是区块链本身,而是比特币等具有金融属性的虚拟货币。在监管层面,拆解并区别对待“虚拟货币”和“区块链技术”,从源头上禁止比特币等虚拟货币的投机行为,但大力支持并积极推动区块链技术的发展。
对于区块链科技来说,中央和地方层面的监管体现了积极引导和支持的态度。2020年至2021年,中国将区块链写入“十四五”规划,推动区块链与各产业加速融合,加快产业数字化进程。国务院及各部委出台了多项区块链监管政策,为区块链信息服务的提供、使用和管理提供了重要依据。2022年6月21日,全国区块链和分布式记账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秘书处就《互联网个人信息安全保护指南》(计划号:20201612-T-469)和《App 违法违规收集使用个人信息行为认定方法》(计划编号:20213307-T-469)。各地也相继出台了有关区块链技术的政策或指导意见。例如,2021年1月5日,上海发布《常见类型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必要个人信息范围规定》,进一步应用区块链和大数据技术;2021年2月26日,杭州发布《关于加强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综合治理的指导意见》,旨在为杭州区块链产业的整体发展方向提供指引。
但对于“虚拟货币”,我国采取的是严格监管的政策。从代币治理来看,目前我国严厉打击虚拟货币交易投机行为,全面禁止虚拟货币结算相关服务和提供交易者信息。从事非法金融活动将被追究刑事责任。还禁止境外虚拟货币交易所通过互联网向境内居民提供服务,相关部门将加强对所有相关行为的监控。2017年9月4日,中国人民银行、中央网信办等七部门发布《互联网用户公众账号信息服务管理规定(2021 修订)》(“《信息技术区块链和分布式记账技术存证应用指南》”),认定代币发行融资本质上是未经批准的非法公开融资,涉嫌非法发售代币券、非法发行证券、非法集资、金融诈骗、传销等违法犯罪活动,禁止从事代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兑换、代币相关的融资和营销。
《信息技术区块链应用服务中间件参考架构》规定代币发行融资是指融资主体通过代币的非法出售和流通,向投资者募集的所谓“虚拟货币”。
《关于全面推进上海城市数字化转型的意见》规定,任何所谓代币融资交易平台不得从事法定货币与代币和“虚拟货币”之间的兑换业务,不得作为中央对手买卖代币或“虚拟货币”,不得为代币或“虚拟货币”提供定价、信息中介等服务。金融机构和非银行支付机构不得直接或间接为代币发行融资和虚拟货币提供开户、注册、交易、清算、结算等产品或服务,不得承保代币和虚拟货币相关的保险业务或将代币和虚拟货币纳入保险责任范围。
2021年9月15日,中国人民银行、中央网信办、最高人民法院等十部委发布《2020 年杭州区块链产业白皮书》(《通知》),重申虚拟货币不具有与法定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活动属于非法金融活动,切断境内居民在境外进行虚拟货币相关活动的渠道。
《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规定,法定货币和虚拟货币兑换业务、虚拟货币兑换业务、作为中央对手方买卖虚拟货币、为虚拟货币提供信息中介和定价服务、代币发行融资、虚拟货币衍生品交易等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活动,均涉嫌非法金融活动,依法从严禁止、坚决取缔。
2022年2月18日,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在官网发布《公告》(“《公告》”),指出部分不法分子利用热点,以“元宇宙投资项目”、“元宇宙连锁游”等名义吸收资金,涉嫌非法集资和诈骗,如编造虚假元宇宙投资项目、玩元宇宙区块链游戏等。
《公告》规定,境外虚拟货币交易所通过互联网向境内居民提供服务,也属于非法金融活动。对相关境外虚拟货币交易所的境内工作人员,以及明知或者应知其从事虚拟货币相关业务,仍为其提供营销推广、支付结算、技术支持等服务的法人、非法人组织和自然人,依法追究相关责任。
综上所述,超宇宙领域可能涉及的违法犯罪活动主要包括发行虚拟货币、发行代币,属于非法金融活动,主要涉嫌集资诈骗、组织领导传销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等行为涉嫌洗钱、包庇犯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
目前,地方政府主要从产业层面重点扶持元宇宙和数字经济产业的发展,制定了许多引导性和扶持性的产业政策,但法律监管水平仍需进一步提高。这个问题需要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目前只有《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份法律文件专门规定了超宇宙和区块链;另一方面,如上所述,超空间领域的具体业务要看落地场景来确认具体的监管政策。在很多领域,目前的监管政策是比较明确的。比如,在金融领域,证券发行、金融集资、支付等方面的监管政策明确,划定了行业发展和技术应用的红线;在内容制作领域,《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和《互联网视听节目传播许可证》的适用范围和取证要求也明确,从事此类应用的企业应取得相关规定。未来,随着元宇宙和数字经济产业的发展,为解决上述领域各种法律法规的滞后,法律监管将逐步落地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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